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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周冰洋谈艺录

2017-08-08 11:46:39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周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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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

  书法遗产中那种汉碑中的情趣激发我的灵感。我喜欢史前壁画那种原始感,始终体现不出那种沧桑感。

  (2015年)

  的确,有个人思想是最受尊重的。真诚的画家都有瓶颈,因为他们在不停地思考,否定肯定,他们不安于现状和模式,我认为转型最成功的就是毕加索,毕加索首先勤奋,二是开朗乐观(西班牙人),三他没有文化包袱,一个造型他会有几十个探索,即理性又直觉。毕加索美学灵感主要来自,古希腊,埃及,非洲,还有东方。

  我在北京上学时候,陈绶祥老师给我深谈过文化的问题,我大学四年啃了很多古书,主要是思想类,后来我出国也是修的哲学现象学,如今有些个人的思考,我觉得许多优秀的画家虽然理论上强调文质,但实际上在绘画时遵循的是直觉艺术规律,和文没有直接联系,已经把文化掉了,转化为“绘画规律”。

  的确如此!没有包袱就会发现最真诚的自己!我觉得不能学毕加索的形式,要学就学他的那种孜孜不倦研究探索,无所顾忌的精神。还有一个我很喜欢的画家就是“莫兰迪”,他的作品非常突出的显示出绘画性。弘仁,金农我也很喜欢,有气质!

  (2015-1-5)

  很奇怪,每看自己以前的作品,总觉得不是真正的“我”在说话,却又没办法引导直觉,发现原初的自己。我想,艺术是一辈子真诚的修行。这就是我的审美理想,当感觉到您直觉中的野性原始风貌的时候有共鸣啊。

  “人”是视觉感知动物,被视觉效果冲击力打动和激发是容易的。那么逻辑是,艺术家是选择容易被认同和理解的视觉效果展示心灵呢还是绕过这个“阻碍物”直接通过感悟生命宇宙的平常来实现展示灵魂。中国先辈艺术家理论上是高的追求,但是实践上仍然是被技术本身禁锢。塞尚,高更,马蒂斯,等一帮西方大师他们最大努力饶过“通过视觉效果获得认同,理解”的手段,达到了一定的心灵深度,我个人认为莫兰迪的有些作品深度感悟超过他们,毕加索虽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思考高度,但最终也没能逃离陷入视觉效果获得共识。

  好的,换个角度思考豁然开朗。在看毕加索画画行笔的时候,体会到他在感觉“白”带来的情感衍生,可能法门和中国古人讲的不一样。

  法国有句谚语“学习,首先是要想学习”!这也是我法国导师讲的话:把结果交给过程。我的个性也如此。喜欢逆向思维,通过“否定”的手段跳离“过去的自己”。

  尝试去理解作品的精神和营造的审美理想。“批评”在拉丁语系里是个中性词,有正反之分。目的和您说的打破成型的罐子一样。我认真品读以后写点感受请善循先生斧正。

  更重要的是感受到一种崇敬艺术,视若生命的精神。如今您的创作已经渡入高阶段,以前的作品是一个过程而已。

  即使是成名大家也应该有勇气,敢于挑战程式化,反省自己。记得小时候老一辈画家都不知道画画可以换取金钱,就是凭着执着的爱,早晨两三点还在画画,非常刻苦。如今虽然勤于思考和动笔,但是却没有那种否定固有思维的勇气了,不敢打破已经成型的个人语言结构。同时必须屈服于市场。

  谈及你的艺术创作,首先感动人的是作品里流溢出的“愁绪”且“直抒情怀”的气质。既有无极的混沌空间感,又有历史痕迹的沧桑感慨,苦而厚,崇高美总是带悲伤的色彩。画面的点,线,勾勒顿挫搓揉擦抹滴构造的节奏,律动,一旦进入艺术家独立的语境,我的理性会指引自己按照直觉逻辑去寻找作者的心灵轨迹和感悟作者的艺术思想,线条带来的书写性构成的旋律和凸显的表现力量。此时让我回望古代那些画者们也只能在一丝不苟的“包裹结构”里依靠些许的残破笔触,扭动搓擦和轮廓外形的怪异来表达内心的表现“欲望”。你作品的线条拥有流畅圆润,斑驳冷逸相互对抗同时相互依附特质,轮廓弹性饱满,可以看出作者在碑文书法上的苦心探究。每一处都可以感受到画者对作品的完美追求。在画里隐约寻找到自然山水轮廓,转折,山石结构,沟壑的曲折,幽远。行笔分外严谨内敛,理性的取舍伴着感性而低吟。

  你的作品的情调已经没有以往的苦涩沧桑,更多的是对野性自然的感悟,仿佛有着某种魔力牵引着你想去探秘,每次感觉有着不同的“迷幻”。作者试图打破审美惯性,挣脱被灌输的所谓“文化”的枷锁,找回真正自己心中的自然美,尽力寻找剥离“权贵审美**”的外衣,回归稚朴平凡的契机和力量。画面有些孤独的元素让我体会到作者对取舍的纠结和怀旧的痛苦,同时让我感受到一个虔诚艺术求道者渴望“自由思考”,“回归本真”的信念:《用灵魂去书写心灵之歌!》言及此处,深深感触到艺术家需要大量的阅读和自由遐思,如果眼界变窄了,哪里知道善循先生创作中的取舍和色调搭配内涵来自哪里?开外式形廓带来的力量爆发感由来何处?笔触的刚柔顿挫,虚实搓揉情理何在?

  画外题:95年我去了法国求学。导师是个虔诚的学者,典型的“文人”,只研究思想。上课轻松幽默。我第一次写讲论稿,他亲自指导。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文章不是炫耀华丽辞藻的平台,写论稿的目的是说清楚问题,主题明确,千万不要泛用形容词,用最简单的句式阐述你的思考,毋需陈述情节,直接讲出你的角度和阐述思考过程。”

  您的作品基调深层,可读性强,因为你的艺术直觉好,善于诘思,心扉开广,视艺术为生命,我们都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我对您的艺术追求是非常认同和尊重的。“我说的这些就是您的作品带给我的审美愉悦,您也许意识不到,在潜意识里。这就是再审美的魅力”苏轼说“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也是我们共同的问题。为什么我们追求心灵自由?不是因为不自由,而是我们有太多被灌输的文化包袱放不下。我读你的画就发现好多放不下,其实就技术而言,您已经完全吃透消化了。华夏“文化”史说白了就是“管理”史,不尊重思想和艺术的系统里,艺术者也只能在狭窄的空间享受那点所谓的“写字”的自由。我们的问题就是外来的“控制”太多,而不是自发的“控制”,我认为艺术创作需要的是自发的“控制”。您可不可以尝试“逆向思维”,虚拟着反对你目前所认同的,比如书法用笔的紧致凄美,改为涣散不修边幅的“草率”,只是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破你的惯性,把气息完全打开,我这样讲只为激发你的诘思。

  关于用笔之法,我认为跟中锋没有关系,的确,只是一种手段。这跟你的自觉控制力的法门有关系。说不清楚,要靠悟性。自由书写性带来的生命力、而不是书法本身。书法只是给您一个奠基,同时禁锢你的自由。如今你已经超越了。你找到了你自己的“气质逻辑”,不是学书法能复制的。

  这是一个自圆其说的逻辑,是由你建立的,独一无二。比如我一直在研究这幅画局部产生的巨大气息和完整性。你看四个方向均成立,视觉上既险要又很平衡。但是放到整幅作品中反而气息收紧了,仿佛有魔力抓住我想飞越的遐思。您看看是何缘由?但是一到整幅就把我局限到传统书法的变异格局,虽然有气质,但是整体产生情调就会到“被控制”状态。难道不自由来源这里?我并未斗胆胡说,我在用自己的逻辑探寻。任何作品给我带来的启迪,我都要必须“批评”思考,否则我就没有自己了。

  塞尚曾经如是说:“我的许多习作向来是反传统观念的,这使得那些严谨的批评家感到惧怕。对此我慎重地告诉你,我决意不声不响地工作,直到我认为我已能在理论上保卫我的探索成果的那一天。”他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审美逻辑。卢浮宫这本“书”我们要学会读,但是我们不应满足于因袭杰出先辈们的美妙公式。让我们进一步去探索美丽的大自然,使我们的思想尽量摆脱先辈们的约束,依照自己特有的气质去尽力表现我们自己的看法。此外,只要持之以恒和勤于思索,就能一点一点地改变我们的视觉,最后便会融会贯通。

  每个人的气质均不同。主题永远大于细节。仍然是“取舍”的问题。自我的主题情调一旦被“自圆其说”必然不一样。外形式本身具有内涵气质,不是表象地象形,那只能算因袭外表的logo。就像您最近书法作品给我的是整幅情调。而且很完整,具有作品感。我还在探寻我自己的完整感。这个得象善循先生所说:必须感悟,如同太极的入定状态一般。

  我认为“书法”之美你已经完全体会到,准确说是“书写性”是东方审美的灵魂,西方人从中体会到“表现”意义而且发扬光大,德库宁也是得其灵感。有个问题就是我们是关乎每一笔的呈像完美还是关怀整幅作品的情调和气质?如果处处笔意完美,笔力苍劲浑然的标准审美情趣,那整体气质如何造就,处处完美,主题性必然没了!什么话都想说最后等于没说!这是我们的共性,这个问题也困扰着我和周围很多画家,有个同道在练太极,企图在入定状态感悟法门。我认为书法用笔可以是个服务创作的元素,甚至要毁掉它的传统美妙公式,自建公式,就像塞尚说的“我要毁掉技术,让视觉越来越提炼抽象”。文章写好,供善循先生批评,只有在否定中才能发现自己,因为否定必须提出自己的见解!

  “书写性”的旋律感特质往往是许多书家的长处,但是,你得从骨子里厌恶美妙的传统公式。说穿了书法也是一种间接禁锢思想的玩意,中国的文化史自汉以降就是思想禁锢史越来越盛,如今更是,在金钱面前自发的禁锢。古人处处在乎笔本身,忘了“笔”的周围延伸性。所以每个细节都非常棒,退开一看整体气息困住了。

  我懂得这样的感受,要放弃一个得心应手,基本不会犯错的自乐其中的技巧是很不容易啊,但这书法审美是个魔戒效应。如果你不放弃对这种书法给你带来的“固定愉悦”的话,我们中国会减少许多承前启后创新的大艺术家。“书法”那种美妙公式不是让您和西方拉开距离的法门和工具,你的个人思想和气质才是关键。一但把书法用笔用到绘画中就不如写书法这么容易了,因为那是需要建立的一个新系统,绘画有他自身的原理,我们总是不谈绘画而是谈历史,文化,书法用笔跟绘画没关系的原理。其实大家的直觉已经感觉到了真相,否则你不会欣赏西方表现主义大师,但是您的思想却被灌输的知识牢牢抓住不放开。赵无极曾经如是说其实我们有两种画,一种专门为教育的画(宣传画),一种是为自己画的画。此外,我个人认为由古代文人,士大夫总结出来的审美情趣不淳朴直率,坦诚,基本是“媚权贵”范畴。在容易被大家喜欢认同的技术规矩中悄悄搞点个性,我反而“刻意”追求远古工匠(不是如今)的石刻,木刻用笔的简单,质朴,直来直去不加修饰。

  我强调建立自己的创作“秩序”,“秩序”只在你的超念的直觉中,无可替代的气质,只属于你。知识那种东西只是辅助工具,不用时赶快放下。绘画艺术有本身的规律原理,和文化没有直接关系,转化只能依靠直觉。我自己的方法就是每次读先生的作品时候就自问如果是我如何表现这种空灵飘渺,归纳后用自己的话讲出来。你就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门,化蝶而去自由体验宇宙的浩瀚,无限,深邃,刚才没表达清楚,您就将“放弃”当作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门。善循先生,赵无极他虽然使用的油画却尽显东方的抒情旋律创建独有的抒情抽象,不管怎样比较他都是唯一的,中国文化的骄傲,但是他是最反对简单形式模仿的,赵无极说中国学生说:“之所以你们总是不谈绘画本身,是因为你们不敢犯错,用老祖先的公式稳当,只要搬出文化,书法是容易被认同,没有人敢反对传统,文化的权威,这种走捷径的想法是要不得的,慢慢地就没有自己了,你是为自己画,还是为宣传画?”我认为对中国文化继承是发现自己的思想和呈现个人风貌,才对得起文化的孕育。

  我认为书法的美的精髓是在书写性带来的表现感打击灵魂、而不是书法用笔本身,您觉得呢?

  (2016年)

  我们无法同时站在同一条河里、期待、下一过程。不断发现、科学家也如此、追求“真相”,我觉得真正的科学家和艺术家有个“类似”精神体质,就是不断发现,永不疲惫,永远在不断的“失败”中快乐着。

  如果绘画被综合化了就背离了绘画系统了。不同情感的所谓技术被一个目的硬生生拉扯在一起,那是在“画假”如何感动心灵?虽然皇帝士大夫认同的笔法技术搞得再好能怎样?还是得套公式来处理空白,自己的艺术思想就此埋葬,那些技术苍白无力。您不觉得可惜?当您通过绘画和奥尔巴赫的灵魂交流时,反过来看看那些只有技术没有思想的模式画,没有替天赋的才华惋惜过?希望通过作品和精神交流。希望看到有“冥性”的作品,直接冲击?灵魂作品有“冥性”灵魂本质的图示再现,就会蒙蒙中感动,心跳加速。为何你自己看荷花俗?因为您心里知道那是“假话”,公式套出来的,斗胆建议别把画给画成功了!只要是直觉的,就是陌生的。我认为艺术就是“真实自己”,只有真实袒露自己,快乐于过程,自己就不会背叛自己。一旦抱着目的,自己就会对自己说假话,为了目的就会抛弃“自己”。

  有句话我一直铭刻在心:改变价值观,让“自由”自由起来事实是,表达自我感觉实在太难了,要一直不停地淬炼一辈子,真的自己一定就是全新的,原创的。如今国画在乎的是视觉形式的拼凑和笔墨的效果来完善画面而已,同时炫耀公认的笔的技术来得到认同。没有情感的深邃表达。只有情绪化而没有情感化。书法作品皆如此,很难融入感情了。王铎做得如此随意魔性还是脱离不了书法审美权力性控制的苦海。我个人认为书写性并不是书法本身,德库宁的书写性也来自书法。只要情感能附在笔触上都会有书写性的产生。我力争能实现只专注自觉,而不是为某个目的而完成作品。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也许也会和大家一样求大同存小异,毕竟我们这里是艺术综合论的王国:“在文化母亲怀抱里稍许任性和撒娇就可以成为所谓大师了。”

  我的感受就是要放弃语言概念,就可以如你所说“涅槃”(脱胎换骨)自由由内心自然而发,但不是思想概念一般瞬间可得,点点滴滴积累到生命力的更替,中国宋元绘画有别于西方的绘画在于中国宋元绘画“灵貌”真实,西方绘画概念虚拟(当然西方也有优秀的“心貌”艺术家,如梵高,马蒂斯,塞尚,毕加索,和一些极简艺术家,他们也是有心貌的,但还没有完全脱离概念的束缚)中国绘画有一种永恒的生命状态,没有情绪,只有平和的本体存在感。

  有时候我猛然间感悟到“自在”本在生命中,无需外求。悟者,心在自身生命本体中。

  (2016年)

  远离市井,不染画坛,少惹全民腐败的尘埃。努力使自己成为孤立独处的个人,尽管这需要付出现实即可就能比对的尺码和代价。这是每个从事艺术活动人一定要触及的一键选择开关:oN或off。盖所谓当今社会间的艺术家,若失于江湖或败自于野。

  我切身感受到只有彻底放弃自己捉襟见肘的社会应酬能力,不再去充当江湖生态园里头的绿叶,用时间来挤兑和换取那些微薄的名气,自己才不再欺骗自己去无休的攫取。有时候当幸运之灵感眷顾到艺术家时,而灵魂里卑微的弱点时常又会将艺术的纯粹撕扯回原点。也许这般的反反复复考验,才是做一个真正艺术家的难点,或许是艺术之神对艺术家们的一次另类的欲擒故纵。

  崔健:“说艺术家要敢于冒险,不然就对不起自己的支持者”。我想这对不起支持者恐怕,就是要在艺术家的冒险精神引导下一步步踏入异样的艺术境地,而不是艺术家迁就他的支持者已有的欣赏习惯。

  一个艺术家只有果决的逃脱当代的绘画语境和习气。脱离世俗和坊间的好恶,敢于孤立自己,就是挑明了的一种绝对个人化的自信。是自筑不谋既得利益的高墙。而那些想在当代取暖的人,想用现世现报的手段来玩艺术的人,终究会被行帮时尚的暧昧所同化,自己原有的那一点点“特点”也会被诱惑成为艺术的大路货,并消失于市井的所谓名气之中,最后会自己被自己的名声挥发殆尽。

  一个酷爱艺术的画家要孜孜以求,要除去绘画之外而别无它言。这样如此,只需几年或许每一年的作品都将会有变化,于是,画家就会对自己以往的作品愈加不会满意。而艺术是没有止境的,自然艺术家就不会有任何凑足自傲的理由。

  现实中林林种种“成功”证明,成功人士是一种非个体化的存在,看似是与时俱进春风得意如日中天,实质是一种分裂式的存在。太多的蝇眼式的成功人物充斥当下,左右逢源拆东补西蒙左骗右的蝇眼式分裂症,已成为社会成功人士的存在常态。人们说不上是羡慕嫉妒恨,只是不再有闲心去喝莫名其妙的彩而已,当下偏偏是这“而已”已习以为常为罢了。

  从绘画中“识真我”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明白了塞尚所说的“自己的绘画”可以拯救自己的含义,“生命”本质没有不同,就如我们看到的“山和水以及万物”,眼帘一垂,一切皆在思想中没有不同,有区别是在虚念判断而已,何须耗神执著,实的东西我们都可放下,何况虚的东西。思想智慧的自悟只是开始,还得渐修实炼内部力量,才能控制自己拥有的所有“生活工具”,有了“真我”才能拥有平和宁静的自己。分享一句有启发的话,“我们不能凭空了解世界和别人,我们真正可以了解的是我们所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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